车外的荣副司令和宫知望交谈了几句后,就带着跟随的几个人走了。
莫千帆这才开了车门,让舒心戴上口罩或是将头绳摘下来。
舒心摘下头绳,让长发披了下来,微低下头,手捧一束花,下了车。
龙腾和她十指相扣,跟着宫知望朝前走着,莫千帆夫妇也手捧一束鲜花,走在最后面。
整列有序,立着的一块块墓碑,都是英勇牺牲的烈士。
龙腾和舒心止步在一块墓碑前,和宫知望父子一起对着墓碑敬礼。
宫知望上前一步,蹲了下来,看着墓碑上的一张合照,“兄弟,弟妹,我带你们的女儿来看你们了”,酸楚迎上心头。
莫千帆和舒盈盈对墓碑鞠躬,也缓缓蹲了下来,将花放在墓碑前,“阿生,你们的女儿来了”,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抱着三个月的暖暖在黑夜里拼命的逃亡的画面。
舒心已经泪流满面,模糊的眼眸盯着墓碑上的合照,碑上有一对穿着军装的夫妻,笑容亲切又灿烂,却成了旧时光里抹不掉的一道美丽风景,被永远定格在这里。
缓缓的跪了下来,将手中的一束花放在墓碑前,“父亲,母亲”,泪,控制不住的流。
看着碑上的合照,伸出手,轻抚着照片,忍着不哭出来,“父亲,母亲,我长大了,我长大了”,还是忍不住的大哭了起来。
龙腾也跪了下来,搂住舒心,红了眸子,声音有些沙哑,“暖暖,别哭”。
舒心很难受,父亲的笑容是那么的阳光,那么的精神,像极了冬日里的暖阳。母亲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美,像极了在暖阳下盛开的美丽花朵。
龙腾心疼的抹着舒心的湿脸,“暖暖,父母看到你哭会不开心的,不哭了,好不好?”
过了好一会儿,舒心才停止了哭泣,“父亲,母亲,爹地妈咪对我很好,也有个很疼爱我的大哥,还有很好的姐姐,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哽咽着。
“父亲,母亲,我会好好照顾暖暖的”,龙腾看着碑上的合照,心里感触很深很深,
舒心吸了吸鼻子,“父亲,母亲,我忘了介绍了”,含泪笑了起来,“这是我的未婚夫,就是你们给我定下的娃娃亲,他对我很好”,说完又哭了起来。
“暖暖”。
“父亲,母亲,我长大了,我当老师了,教小提琴和古筝,我也做音乐制作,”舒心抹着眸湿眸,“母亲,我和你一样,披着文艺,当着老师,做着破译的工作。父亲,母亲,我也穿上军装了,我会好好的为军方效力,向你们看齐”。
心底对亲生父母很是崇拜,也很想成为生父母那样了不起的人。
一滴滴的晶莹低落在墓碑前,“父亲,母亲,我会报仇”,有一只手紧紧的拳捏起,仇不报,她和她的家人的生命也会随时堪忧。
话落,莫千帆心里开始十分的担忧,这孩子将仇恨记在心底了,看来这次的心理没有引导好。
龙腾回眸看了一眼莫千帆,愁眉不展,但是没有说什么。
宫知望也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