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俊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宫权宇,继续说道:“因为车子停的很远,我只能抱着小妤小跑着,感觉跑了很久很久,很累了也要跑,没力气了也要跑。
一看到车子,我就像看到希望。
将小妤放躺在后座上,我就用手指探在莫婕妤的鼻子下,还有呼吸,很微弱,我便开下应用紧急双闪灯,给当地的警局和交通,局报备了一下行驶的紧急路线。
我一路超速,一路闯了很多红灯,幸好一路没有出事。
到了医院后,我连车门都没有来得及关,抱着小妤跑向急救室。
当时有个车祸,几个抢救室都有人在抢救。我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急的给医院的人跪了下来,才换来小妤和另一个还在抢救的人待在一个抢救室,毕竟不是大医院,我也不能舍近求远。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抢救,小妤需要被确诊深度昏迷,手脚却都被折断了,骨头也被打偏了,都需要做矫正,腰背也被打伤了,只能躺着。
那家医院说小妤需要立即转院,到当地市中心的大医院重新确诊。
我同意了,眼看着小妤被医生护士转移上了急救车,我才放心开车赶往市中心。
还好我的家境也还不错,医疗费付得起。
小妤从头到脚都是纱布缠裹着的,就那样昏迷了三个月。
我为了避免蔡文妮和孙宇找到小妤,我和学校沟通了一下,将小妤的所有信息资料都保密着,不然我会起诉学校私自透露个人的信息。
学校答应了。
我每天都会去医院,把医院当我的宿舍,有我不方便的,我都会让看护帮忙”。
徐东俊心窝里都是气,不提还好,一提就满是气。
他一口气喝完了手里的茶水。
“可以继续说下去吗?我想听,我想知道妤的一切”,宫权清红着的丹凤眸,目不斜视的盯着徐东俊,没有喝水的心情。
徐东俊抬眼看到孙瑾在抽泣,在哽咽,似乎已经承受不了这样残忍的事实。
“宫夫人好像听不下去了...”
“没关系,请你继续说下去,我们继续洗耳恭听,谢谢”,宫知望的脸早已铁青,轻抚拍着孙瑾的后背,深喘一息,欲言又止。
徐东俊再是看向摆着面瘫脸的宫权宇,勾起唇角,却没有笑,“三个月后,小妤终于醒了,但是不说话了,只会流泪,我和医生以为小妤是被打伤了神经。
当然,这都是有关联的。
我是个学心理的,陪伴了几天,就看出小妤是心理病了。
我每天都跟她说很多很多的话,可她就是不说话,不动。
有一天,我气不过,决定报警。
小妤抓住了我的手,摇摇头,我便彻底的放弃了报警,也许那个时候报警已经没多大的意义和作用了。
我陪着她做康复,可是她就像失了灵魂一样,不说话,双目无光,一点神情都没有。
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双臂可以伸展开了,可还是不见她说话。
她家人打电话,她从来都不接,像是一味的认为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