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捡起地上的空调被,再是走到沙发边,居高临下的垂眸深凝着,“暖暖,我怎么就智障了啊?”不疾不徐的问着。
舒心瞬间炸毛,爬站在沙发上,潋眸瞪着他,“我跟你有代沟!很严重的代沟!我不生气,你不得冥婚啊。生气,生!气!我没气了,没了活力,能活吗?就像失了水分的枯草毫无生气,所以我得生气,听懂了吗?智障!”两手叉腰叨叨叨,一副横眉竖眼凶巴巴的模样,“你吵死了,我明天还要上学呢”。
生…气,生机,生命力!
哈,他懂了。
小东西生气还能这么咬文嚼字的扯呢…
“暖暖,我记得你说过国语不及格的”,龙腾轻挑浓眉,打横抱起她,走到床沿,“我睡沙发,别赌气了,好不好?”
不说生气了,总行了吧?
改换赌气,你还能再咬文嚼字的扯不?
龙腾其实真的很想笑,可又怕小东西倔的炸毛。
不对,是炸开锅。
“站墙角两小时先欠着”,舒心的头突然沉痛了起来,可能是有些激动了,也是有些烦躁了,被他凶的。
“是!”龙腾对她行了一个威严的军礼。
他想逗舒心开心,想方设法的讨好她,他不喜欢她赌气入眠。
舒心抬眸望着他笔直立挺的军姿,心里莫名的舒服很多,深喘一息,“罚你睡别的房间”。
“…行”,黑眸里闪过一抹狡黠。
不给睡同一个房间,那他就等她睡着了,再偷偷的来钻她被窝,不难!
“龙腾,我真的要睡了,头真的疼了,被你气的…”舒心苦眸黯然。
龙腾捧起她的脸蛋儿,轻轻的吻了她,“跟我赌气,亏不亏?”
“亏!”
“那下次还赌气吗?”
“赌!”
“……”好心塞啊,小东西难搞!
舒心揉了揉眼眸,缓缓侧卧,闭眸深喘一息,“晚安!”
“晚安,”龙腾俯首落吻在她两眉间,“我看着你睡”。
“嗯”,她没有睁眼,睡意袭来。
龙腾安静的坐在床沿,眸光落在她后脑处,心口一阵钝疼。
舒心说头疼,他无法将她的疼痛转移给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照顾着她。
平稳的呼吸声传入他耳中,他的指腹落在她两眉间,轻轻疏松开她眉心紧拧着的愁云。
她应该是后脑隐隐作痛了吧。
如果有魔法就好了,他会把她的伤转移到他身上,因为他不怕痛。
关上灯,龙腾搂着她,鼻尖贴近在她的后脑处,本清香的发丝间透着丝丝血腥和药物的味道,也是让他的心口钝疼了一下。
渐渐的,他就保持着那样的贴近,睡着了。
一道柔和的光线照在大床上的娇小的身段上。
轻轻的低吟一声,抬手揉着还未睁开的眼眸。
“暖暖,再不起床就迟到了”,龙腾站在刚被拉开的窗帘边,冷魅的脸上洋溢着如春风般的温柔笑容。
一双大长腿迈向床沿,居高临下的深凝着一副慵懒揉眼的小女人,“暖暖,今天我送你上学...再去帮你请一天假”。
“...我不要请假,最近我在创作曲子,下个月有比赛”,舒心迷糊的揉着脑袋,当她的小手正要移到后脑时,被一只大掌及时的握住,并听到男人说:“快把眼睛睁开,想把伤口挠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