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四十分钟的心理指导课结束,莫婕妤和另一个心理医生正要离开时,宫权清又厚着脸皮拦住了莫婕妤,满满的痞味儿,“莫医生,我的病,不治了?”
莫婕妤深喘一息,扬眉淡漠的说道:“我的学长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又是学长,怎么听着就那么刺耳呢?
宫权清瞥了一眼身旁的男医生,“我只要莫医生!”
莫婕妤当他说的话如一阵风,绕过他,直径上了车。
男医生也没有搭理他,跟着莫婕妤上了车。
听着引擎的发动声,宫权清拧起浓眉,“就这样走了?这冷美人儿…”
似乎没那么好追啊,他苦恼的抓挠着头。
“来日方长!”龙腾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宫权清吓了一跳,“…舒心呢?”
“在宿舍学习”。
“让她出来”。
龙腾轻嗤笑了一声,没有理睬他,转身走了。
“靠!”宫权清大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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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暗沉,四周寂静无声。
舒心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直叫,跑到楼下时,看到龙腾和宫权清的脸色不太好,弱弱的问道:“怎么了?”
“小茹不见了”。
“……”舒心膛目结舌,顿愣了几秒,看向龙腾,“你…跟她说什么了吗?”
只听见龙腾沉重的喘息声,他不认为说的那些话有多伤人啊,也不是第一次说啊,有那么承受不住吗?
“暖暖,你先去吃饭吧”,龙腾摸了摸她的头。
“嗯”,舒心跑了,又突然止步回眸,看着龙腾和宫权清也消失不见了。
她拧起秀眉,眉间铺了一层愁云,迈开步子,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偌大的室内训练场,看上去像没有什么可以躲人的隐蔽地方。可是看见地上的20公斤重物,舒心觉得宫雪茹应该躲在周围。
半个小时过去了,舒心并没有找到宫雪茹,正要迈出这里时,又是突然的回眸,刚好看到窗外有个什么东西落下了,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
窗外有几颗大树…
难道宫雪茹在树上?
刚才掉下来的是树枝还是什么?
舒心跑到窗边,打开窗户,又搬了张凳子,爬窗跳到窗外。
借着窗内的亮光,弯腰捡起刚才掉落的东西。
原来是树枝。
可是并没有起大风啊。
借着窗内的光,她细瞧出树枝是刚被折断的,里面没有一点脏泥,甚至有新枝的清新味道。
舒心抬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因为天色早已黑漆漆了,连一颗卖萌的星星都没有,怕是明天又要变天了。
一片绿叶从舒心的额头上滑落。
“宫雪茹,你给我下来!”舒心很肯定宫雪茹就在树上。
因为此时的黑夜里根本没有一丝风隙,有的都是满满的闷热与沉寂。
没有人回答她。
“宫雪茹,你个胆小鬼,比我还胆小,亏你是个军人,还中校呢,就是个胆小鬼!”舒心抬高嗓音。
还是没人理她。
“宫雪茹,你个废物!胆小鬼!白痴!弱智!智障!蠢货!脑子有坑的二货!”舒心骂的很起劲儿,就不信骂的这么难听还没人搭理她。
“舒!心!”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树上传来。
舒心咧开嘴,无声笑着。
反正是黑夜,也没人看见她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