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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白枫把姜若澜拉出了门,之后姜若澜脚步就没停下,与其说是顾白枫抓着姜若澜,不如说是姜若澜在拽着她走。隔了一个门,主动方与被动方一瞬间互相调换,转眼她们已经走回了地下停车场,顾白枫沉默地开了车锁,看着姜若澜一把拉开车门、跨入了后座。
  顾白枫的手放在驾驶位的那边门把上停了片刻,然后她突然收回手来,跟着姜若澜一并进了后座,关了车门,上了锁。
  姜若澜往旁边坐了坐,抬起眼睛看着她:“顾总到底想干什么?还骗我是谈事。”
  “是真的谈事。”顾白枫十分冷静,好像只有在狭小的空间里,和姜若澜面对面,她才能好好说出来这些:“是袁立夏的事,牵扯你。”
  “哦。”
  “因为《危城》,她一直想报复你,所以……”
  “——所以这和顾总有什么关系?”
  姜若澜挑起一边眉毛,打断了顾白枫。顾白枫现在倒想专心说事儿了?早干吗去了?她带她去赴那两个人的约会又是什么意思?她现在更想知道这个。
  “……姜若澜。”顾白枫沉声叫她。
  “袁立夏想搞我,就让她来搞我,我会怕她?”
  “这次有点严重。”
  “我还是那句话,和顾总,有什么关系?”
  顾白枫盯着姜若澜。她面若冰霜,对她此刻要说的事情十分不屑——分明她还没有听她说完——姜若澜就是这样眼里揉不得沙,她想要知道的,都毫不遮掩地写在脸上,顾白枫看得一清二楚,她就是想避开解释这件事,而用所谓“正事”来代替,可姜若澜根本不吃这套,一点儿也不好糊弄。
  除非她亲口告诉她。
  “我想帮你。”顾白枫承认道。
  “以什么立场?前老板?前女友?”
  “那你又是以什么立场告诉我董事长那些事?朋友?路人?”
  顾白枫是故意的。她们分手后就是连朋友都不是,果然这句话让姜若澜炸了,她一下子抓住她的衣服,让顾白枫不得不被她拉近,然后姜若澜猛地凑过来,嘴唇都快要碰到她的,咬牙切齿又恶狠狠地对她说:“顾白枫你这个混蛋。”
  真正把唇压上去的是顾白枫,她没有再给姜若澜放狠话的机会,她把她吻得深,也被她咬得狠,但还是不管不顾地压上去,从她口腔中索取甚至是掠夺,姜若澜从最开始想推开她,到紧紧抓着她的衣服不松手,她咬她咬到嘴里有了一股血腥味也不松口,最后放开的时候,顾白枫用手指蹭了一下嘴唇,抹掉了一丝血迹,然后抿了抿嘴,又要凑到姜若澜的嘴边。
  姜若澜掐着她的脸,怎么也不让她凑过来。“你生气了?”顾白枫被她捏得说起话来口齿不清,姜若澜却听得清楚。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回答。
  “……我赔给你。”顾白枫说着就主动把短上衣往上掀,姜若澜这一次重新抓住了她的手。
  好一记直球。这难道是小黑屋里未说出的后续?
  姜若澜眼中翻滚着晶亮,那是欲望,是无限的索求。她使劲推着顾白枫的肩膀,把她上半身压得躺在座位上,隔着她薄薄的上衣摸上她的胸,毫不留情地揉搓,然后把手从上面伸到罩杯里去拉拽她的乳头,顾白枫把胳膊搭在眼睛上,却被姜若澜一把拉开。看着我顾白枫,看着我操你。姜若澜说。她把她的上衣掀起来,要她自己咬着衣摆,又把胸罩往上一推,露出小腹和一侧乳房来,姜若澜手上力道不减半分,很轻易地让顾白枫呻吟出声,因为顾白枫在她面前就是毫不压抑也毫不隐藏。疼。她呻吟着说。
  姜若澜眉头微蹙,手像被烫到一样放开,她小心翼翼地问:“碰到伤了?”她还记得她上次在那个小屋看到的、浑身鞭痕的她。
  顾白枫微微弯起嘴角。她一边摇头,一边还伸手去摆弄她的腿环,说:“你捏得我胸疼。是不是太久没做了。”
  这个人到现在还有力气开她玩笑。很快,姜若澜浑身都燥热起来。她们分手快一年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像此刻一样这么渴望顾白枫的身体,从来没有。她不像顾白枫,会去找m,找情人,或者别的什么,她发现离开顾白枫之后她也没这么渴望性爱,但现在,她的身体又重新被激活了。
  “更疼的还在后面呢。”姜若澜的声音沙哑了些,她语气恶狠狠地凶她,却不知自己说出来的时候已经像是在调情:“顾总还没忘记,之前是怎么对我的吧?”
  “忘记了。”顾白枫说,她看上去一脸无辜:“我只记得,我让你很舒服的时候。”
  姜若澜一时气结,她都快忘了,顾白枫还有这种无赖的一面,她们刚交往的时候顾白枫才19岁,还是个狂妄的恋母小屁孩儿,那时的她嘴甜得很,最初还对她姐姐姐姐的喊,很会耍无赖,不过后来随着她们交往时间越来越长,顾白枫在凤舞从部门负责人到总监到总经理,变得越发成熟稳重,她偶尔露出这面的时候,都是跟她在床上、还是她在下面的时候,跟喝多了似的,然后姜若澜就会对她手下留情,她可不会像顾白枫一样,一上头就要把人来来回回地折腾个没完,虽然,那并不令人讨厌。
  但今天不一样。这招对她无效了。姜若澜开始扒她的短裤,顾白枫很顺从地抬起腰来,短裤掉到脚踝,姜若澜得手指点到她内裤中心,那儿已经有了深色的痕迹。
  “那你就好好想想……嗯?你已经这么兴奋了?”
  姜若澜探身向前,把她留在车里的包拿了过来,翻出了消毒湿巾来擦手。顾白枫就看着她擦,等着她。姜若澜有洁癖,包里常备消毒湿巾,也一直要求她带着。最初她懒得带,两个人关系正火热时在外面就算有机会姜若澜也不让她碰一下,会直接打她手背,让她没法对她动手动脚,顾白枫还觉得委屈,难道不是只要一个人带了湿巾就行?可姜若澜说这是态度问题。从此顾白枫也沾染了这洁癖,不随身带着消毒湿巾总觉得少点啥。
  姜若澜其实教了她很多,她们前期在床上并没有磨合得很好,顾白枫简单粗暴,喜欢快速直奔主题,正如她跟洋妞们学来的那样;姜若澜却偏爱漫长的前戏和事后抚慰,于是顾白枫就学会了耐心的前戏,开始享受她和姜若澜每一场缓慢的、持久的、舒适的、充分照顾着彼此感受与情绪的性爱。而她喜欢的,也会直接和姜若澜说,她们在床上对彼此没有什么掩饰。
  “我记得你喜欢粗暴点的。”
  姜若澜已经擦干净手指,她分开她的腿,把她腿心的那层布料往一边拨开。不断翕张着的入口吐出了更多的晶莹。
  顾白枫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