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不出府,天天紧闭房门。
她坐轮椅都不去晒太阳了,就是阴郁到想所做之梦,连着修养了几日,人也会因为睡不好而烦心。
一烦再烦,谁要是敢送死来刁难她。
她非当场跳起来反刁难回去才行,都够烦的了,还怎么静下心来装不能说话,腿也废。
幸好这几日没人来送死,不然的话,方限渝就要实行礼尚往来了。
李笃在午日请人过来说有事邀她到大厅去,或许是一起吃顿饭,也或许是别的事情。
要说李笃这人,他就是给了她一个义女的身份,在相处时,他更多的还是会把她当成救命恩人。
以他的性格来说,救命恩人就是救命恩人,不能因为就给个义女身份就乱了套了。
方限渝被人推着轮椅前去赴约,沿途她都是有心去欣赏府内养好的珍惜贵花,景色各样,只在她眼里都是同样的,没有差别。
到了大厅,方限渝就看到了有意思的场面。
原来不是吃顿饭那么简单。
这里只有李笃和几个侍卫,还有个刚被丢在她脚边的丫鬟,别的人再没有了。
“方丫头,你看看这是谁,可还认得?”李笃道。
方限渝孤单的在一边,手放在木轮椅上动都不动,看着那丫鬟点了点头。
怎么不认得啊。
这不是在皇宴把她从轮椅上推下去的丫鬟果儿吗。
果儿可不是新来的丫鬟,这还不是府上的二小姐为了抓弄她从而派来的人?
一抓弄就是推水里去。
二小姐可别到时候对李笃说就只是抓弄,不是想她死啊。
李笃哼道:“这贱婢子怎么进来的就怎么走,我向来赏罚严明,不留对主子不利的下人。”
“她把你推下水还想跑?也不看看我知不知道她是谁手里边的丫鬟。”
“一抓一个准。”
李笃不会傻到不去查果儿是谁的好丫鬟,一查就是他二女儿的,已经连夜去骂了她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方限渝不能自理,他们非盯着她去欺压是怎么个意思。
人是骂他们了?人是打他们了?
瞧他李笃自认为是好人,怎么就有一群蠢如猪的子女,能不能有点心胸,尽是瞎出息。
“方丫头你看看怎么处理好,我好拿个准。”李笃一想一个气,叫她看了。
果儿跪在方限渝跟前磕头道:“方姑娘,奴婢一时糊涂,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家里还有人要照顾啊,你好人心就让大人放了我。”
打算做的事一概不算?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去不清算。
方限渝今日穿得很素,发上没有金银配饰,她听后舒缓的笑了,摇了摇头。
你的事我听到了,可依旧是得死。
李笃一看便知道了,这个坏人还得是他来啊,立及下令道:“把她拉下去,乱棍打死。”
“谁想为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闹跟我说。”
“我看是谁想要一个能把人推河里去的贱婢,我非准备一样的人到跟前伺候着!”
李笃说到做到,要是有谁说坏话,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他都能送进房去,好好的当起贴身丫鬟。
能说人坏话,不就是没落水的人不是自己?
“奴婢错了,大人饶命啊!”随着话音一落,果儿就被侍卫拉了下去,很快就传来了棍打的惨叫。
方限渝被犹了清静,她暗叹自己还不如不来,随便写个字送来给李笃看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