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进不见他脏,抽了帕子出来就要与孩子擦手,还道,“好端端的,弄的到处都是墨迹,他不晓得,驸马还不知道么?”
秦寿搁笔,他无所谓的看了她一眼,见她如此念叨的模样,还真有贤妻良母的气质,只是她自个不知罢了。
他道,“无碍,藏儿喜欢就好。”
雒妃横眉冷竖,“慈母严父,驸马这算哪门子的严父?”
这还是头一次,因着孩子的事,她与他分辨。
秦寿意味深长地望着她道,“既然九州做不来严父,公主做严母就是。”
听闻这话,雒妃嗤笑一声,“驸马想的倒好,本宫做严母,然后藏儿就与你更亲近,休想!”
她这吃味的小模样,让秦寿哑然失笑,他拎起在书案上已经将墨汁涂的到处都是的脏兮兮奶娃,凑到雒妃面前,“那九州与藏儿都只同公主亲近。”
雒妃后退半步,避开息藏的小脏手,哪知她慢了一步,息藏软乎乎的小肉手摸上她的脸,瞬间白嫩的面颊上就黑了一块。
当即,雒妃就面沉如水!
第254章 驸马:多生儿子是正经
白驹过隙。
一晃便是两三月过去,息藏已经会抬起上身来,且他还会抓着自个的脚丫子凑到嘴里,砸吧砸吧啃的津津有味。
雒妃已经喂不了多少奶了,且息藏已经可以吃点点米糊糊之类的东西,首阳十分有兴致,每天变着花样的与息藏做吃食。
秦寿无所事事,如今也不用带兵打仗,就是上朝都不用去,他每日除了陪着息藏,不是在书房练字画画,就是在园子里舞枪弄棒,再不济,便品上一壶酒,一个人喝着便能消磨半日的功夫。
雒妃时时看着他在后院凉亭中自斟自饮,他那模样虽是写意自得。但到底是郁郁寂寞了些。
想从前,他带着秦家军,还有整个容州的庶务要理,兼之天下大势要时刻关注着,光是在军营中,他就能呆上十天半月,忙的脚不沾地。
然而现在,身负不世之才,可却只能屈就公主府的后宅,手脚不得施展,最欢喜的当,约莫就只有瞧着息藏的时候。
雒妃挥退了身后的宫娥,她踏进凉亭,鼻尖就嗅到一股子的桃花香。
秦寿回头,瞧见是雒妃,又转头自顾自抿了口酒。
如今已入夏,京城热的快,园子里恰是繁华盛开的时节,姹紫嫣红的很是让人眼花缭乱,又兼蝴蝶翩飞,入眼的每一处都是极致的景。
雒妃瞧了眼秦寿脚下,已经有好几个空酒壶,她微微蹙眉,“驸马这是喝多少了?”
秦寿低笑了声,他转了转手中空了的白玉酒盏,“醉不了。”
他抬头,眯眼看雒妃,见她绾着清雅的随云髻,斜插一枚白玉响铃簪,那簪子随着她走动,当真会发出好听的叮咚声。
秦寿斜坐在凉亭石椅上,他单膝屈着,一手拿着酒盏,空着的另一手就抬起去拨弄雒妃那白玉响铃簪。
“怎的,对我心生有愧?”秦寿何等聪明的人物,哪里会看不出雒妃的心思。
雒妃抿唇,并未言语。
秦寿头往后靠,他将酒盏扔桌上,长臂一扬,就拉着雒妃坐进了他怀里,尔后他低头瞅着他,口吐酒香的道,“有愧是好事,证明蜜蜜这里……”
他说着,指尖点了点她胸口心房的位置,“有我的。”
雒妃抓着他胸襟,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深深地望着他。
秦寿并未多做其他,他就那么抱着雒妃,一手揽着她细腰,让她头靠在自己怀里,安安静静地看这满园旖旎风光。
雒妃顿了顿问道,“驸马,可有想做的事?”
虽说是被折了羽翼,但她到底不能让他当真这样郁郁不得志一辈子。
“有。”好一会,她才听秦寿这样说道。
雒妃坐起身,看着他问,“是何事?”
闻言,就见秦寿勾起嘴角,他眉目那一线丹朱色也闪耀起来,整个人俊美的不真切,“让公主生儿子。”
末了,他又多加了一句,“秦家的儿子。”
听闻这话,雒妃腾的就要从他身上起来,分明她很是认真的在问询,他倒好,孟浪不正经,真真平白操心了。
秦寿拽着她手,并不放过她,他凑过去,在她白白的耳廓边热气轻吐,唇珠碰着她耳垂软肉。含着颠来覆去的啃咬,“蜜蜜,何时跟我生?”
雒妃只觉脸上烧的厉害,耳鬓边,秦寿那含着酒香的呼吸热气像灵蛇一样直往她耳膜里钻,叫她身子一酥,整个人发软的厉害。
“你……”雒妃才冒出一个字音,她就说不出话来。
她桃花眼瞥过去。狠狠地瞪着他,但浑然不知,目下的自己,那水光莹润的眼角,到底有多清媚勾人。
“这都数月过去,蜜蜜身子该大好了。”秦寿说着,他手已经从雒妃衣摆灵活地蹿了进去。
雒妃身子骨确实早在息藏满两月的时候就基本恢复了,但那会即便两人还是同睡一榻,秦寿也不曾对她动手动脚。
原本她还奇怪过,但时日一久,她就将这事给忘了。
哪知今日,秦寿突然来这么一手,叫她根本吃不住。
不大一会,雒妃自己就感觉出了身体里涌起的熟悉而陌生的灼热,她虚虚抓着从秦寿肩头垂落下来的细发,娇喘吁吁的道,“不……不要在这……”
这还大白天的,且又是在园子里,要有不长眼的宫娥太监闯进来,该是要臊死人了。
秦寿长眉一扬,这会功夫,雒妃已经衣衫不整,而他还连发丝都没乱一丝,“蜜蜜说什么,大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