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筹划,齐逸已经计划好要如何对付齐家了。
整军待发,背水一战。
柱国大将军元旗氿领兵在前方,而齐逸坐在后面的轿子里。
他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不能轻易出手。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下命令。
齐逸隔着帘子,看着齐家人唯唯诺诺,气急败坏的眼神,笑得不可开交。
“齐逸,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打啊!”齐明浩嚣张的叫嚣着。
“闭嘴。”元旗氿一句话把齐明浩吓得直哆嗦,“我们太子的名号也是你能叫的,说话前要学会撒泡尿照照自己,看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
齐明浩生了气,手上的剑立刻向元旗氿挥来,不过那剑还没砍到元旗氿身上,齐明浩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就这样,玄黄帝军和洪荒仙王的人与齐家打了一天一夜,等胜负见分晓的时候已经是天光敞亮时分。
此时齐逸正在练功台上练武,只见元旗氿上前拱了拱手,说道:“太子殿下,楚凤滢已经被属下活捉了,属下不敢私自处置,想想还是交还给殿下您,这样的贱人,由您处置,也是以儆效尤,告诫宫中的人。”
齐逸点点头,顺势收起手中的紫青宝剑,淡淡道:“贱人在哪?”
“已经在院子里跪着了。只是,楚凤滢发疯似的辱骂殿下,属下吩咐人给她灌了让她安静的药,所以,她已经不能说话了。”
齐逸眉心一跳:“哑了?”
元旗氿恭恭敬敬道:“是。再不能口出秽语,侮辱殿下了。”
元旗氿端过下人手中的水盆,伺候齐逸净手后轻声道:“殿下,如今朝中还有几个老顽固冥顽不灵,现在齐家倒是个杀鸡儆猴的好机会。”
齐逸嘴角一瞥,笑道:“你倒是和我想的-样。吩咐下去,找个麻袋,寻几只猫来,然后把朝中大臣都召集起来,就在这里看着。”
元旗氿微微一笑:“是。”
等大臣都到齐后,齐逸看了眼元旗氿,元旗氿应了一声,一挥手招呼几个小兵取了个巨大的麻袋并几只衢灵灰猫来,元旗氿按着楚凤滢,把她装了进去。
楚凤滢似是意识到什么,满眼惊恐地看着那几只形态丑陋的衢灵灰猫,不愿钻进麻袋里去。元旗氿哪里由得她,兜头拿麻袋一套,收拢了口子,留下只够塞进一只猫的小口子,然后把那些露着锋锐齿爪的衢灵灰猫一只只塞进去,拿麻绳扎紧了口袋,回道:“殿下,这些是从墓陵找来的猫,性子野得很,够这贱人受的了。”
齐逸在廊下坐下,品了口茶道:“那还等什么,让她好好受着吧。”
元旗氿用力举起斩魂鞭朝着胡乱扑腾的麻袋便是狠狠几鞭。那麻袋里如汹涌的巨浪般起伏跳跃,只能听见凄厉的猫叫声和女人含糊不清的呜咽嘶鸣。
楚凤滢,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这样不完整的残缺人声,在静静的清晨,听来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灰猫凄惨的嘶叫声和着爪牙撕裂皮肉的声音儿乎要撕破人的耳膜,齐逸皱着眉听着,吩咐道:“继续!”
元旗氿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下手更狠,一鞭子一鞭子舞得像一朵花一样眼花缭乱。一开始还有人的喉咙发出的声音,渐渐地,灰白色的麻布袋上渗出越来越多的血迹。齐逸颔首道:“可以了。”
元旗氿打得满脸是汗,应了一声扯开布袋,只见几只衢灵灰猫毛发倒竖地眺了出来,龇牙咧嘴地跑了。两个小兵将布袋完全打幵,拖出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儿来,气息奄奄地扔在了地上。
齐逸瞟了一眼,只见楚凤滢的衣服被爪子撕成一条一条的,衣裳已经完全被鲜血染透,脸上手上露着的地方更是没有一块好肉。
元旗氿见她痛的晕了过去,随手便是一盆冷水泼上去。楚凤滢嘤一声醒转过来,身上脸上的血污被水冲去,露出被爪牙撕开翻起的皮肉。
齐逸走上前几步,意欲细看。元旗氿急忙拦道:“殿下小心污秽。”
齐逸径自推开元旗氿的手,缓步走到楚凤滢身边,俯下身看她—眼,旋即恢复居高临下的姿态,喝逍:“楚凤滢”
楚凤滢的喉头发出嘤嘤的呻吟声,挣扎了几下还是无力动弹,索性像一块烂肉似的伏倒在地。齐逸露出一丝鄙夷之色,摇头道:“真是可怜,楚凤滢,你杀害我奶奶,陷害我父王和母后的时候,没想到自己还有今天吧!”
楚凤滢虽然说不出话,一双眼睛却瞪得老大老大,死死盯着齐逸,几乎要沁出血来。元旗氿和几个小兵哪里理会她,径直拖了就走。
楚凤滢喘着粗气,十指用力抓着地面,想要抓住什么可以救命的依靠,然而她早已失尽了力气,只在地上抓出几条深深的暗红血痕,触目惊心。
齐逸见状,手中翻转,天外紫火瞬间出现,将楚凤滢活活焚烧致死。
就这样,如今声势浩大的齐家变成一个乱葬岗。
齐家虽然厉害,但终究抵不过洪荒仙王和玄黄帝国,不过一会便灰飞烟灭。
不过楚凤滢比较惨,她是被齐逸用天外紫火慢慢焚烧致死的,场面十分惨烈。
不过还有一个人,也比较惨,他就是齐逸的爷爷齐龙兴。
他是枯寂仙王和元旗氿私下处死的。
对于齐龙兴,他们早有准备。
彼时齐龙兴已经奄奄一息,倒在牢里的泥潭里,像一头快要死掉的水牛。
元旗氿端着药进来。
枯寂仙王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恶心,只道:“赶紧给他!”
那一碗汤药如墨汁般浓黑,热气氤氲,散发着魅惑般的甜香。这种突兀的香气不像是寻常药材所有,齐龙兴惊惧地别过脸,不想去面对。
元旗氿说道:“这一碗牵机药是我们特地为您老人家准备的,服下后剧痛不已,头足相就,如牵机状,乃是毒中之王。”
求生的意志剥夺了齐龙兴所有的力气,齐龙兴本能地抗拒:“走开!”
元旗氿一脚将她踢开,就像踢开足尖的污秽。
“想起你当年对陛下做的事,我就忍不住想杀了你。”
这就是报应,对吗?齐龙兴筋骨酥软,不敢再做抵抗,由着元旗氿按住他的下巴,一口一口喂他喝下汤药。
汤药入口,如利剑直剖肠腹。他知道,是很烈的毒药,药性很快就会发作。
地上泥泞,齐龙兴如僵死之虫,全身抽蓄,头和足几乎接触,喉间发出不似人声的呻吟。五脏六腑被毒药腐蚀了一层又一层,从每一寸骨节,到每一个毛孔,都痛得不可遏制。
他只是急切地盼望着,怎么还不死?怎么还不死?
元旗氿转身就走,不愿再见到他,而枯寂仙王却并不肯走,想看着他的惨状。
他的眼底有幽深的恨意,“齐龙兴,我有私心,想看着你药性发作,受尽苦楚。”
他缓缓道来,“我选了牵机药,而非鹤蛇毒,就是不想你死得太痛快。我呢,还特意和太医商议,调整了药性,你要受尽痛苦三个时辰后,待到天明时分,才会断了气息。”
齐龙兴痛得卷缩成一团,看着身体机械般抽蓄,哑声道:“你好狠…”
窗外凛冽的北风不停的刮着,大牢外面的树影不停摇动,在枯寂仙王身后头下斑驳摇移的阴影,应得他唇角的笑容森然可怖,“比起你对陛下当年的手段,这实在不算什么。”他转头看看滴漏,“天快亮了,你的大限要到了。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