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筠登时一乐,连连点头,“那就……我今晚帮俞总涂身体乳吧?”
“……嗯?”俞知岁听了虎躯一震,“真的假的?严松筠,你居然也主动想要搞涩涩吗?”
严松筠被她这话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才回瞪她一眼,“是你想歪了,我只是想……”
“不听不听!”俞知岁捂住耳朵,“你就是想!正经人哪有想帮别人涂身体乳的!”
作者有话说:
小严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没错。
岁岁:?详细说说?
小严总:我都被你带坏了。
岁岁:拉倒吧,你要是不想变坏,谁带都没用,少给我扣屎盆子。
小严总:……说话斯文点,ok?
岁岁:ojbk[好的.jpg]
小严总:………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严松筠觉得自己正不正经不知道, 他太太挺不正经的。
洗完澡出来,嘴里还哼着什么:“……摸我夫君腰啊,夫君腰粗背有力, 上得床来不发虚啊……”
他听着不像话, 哎了声, “你这从哪儿学来的歪歌?”
“《十八摸》啊, 你没听过吗?”她一脸理直气壮地反问道,把身体乳递了过去。
严松筠一边接过,一边没好气地道:“我可没听过这种不健康的东西, 哪像你, 学得那么杂。”
俞知岁眼睛一转, 笑嘻嘻地哦了声, “你觉得这个不健康呀?那我换一个唱给你听。”
说着将睡袍带子一扯, 袖子扯了两下,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肩头来, 手往他肩膀上一搭,立刻就媚眼如丝起来。
“来啊, 快活啊, 反正有大把时光, 来啊, 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1]
一面唱, 一面还要用手指去勾他的下巴, 微微俯下腰去, 看着他的眼睛。
严松筠原本坐在床边, 她这么一闹, 他的视线瞬间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了。
向上, 是她挑逗和戏谑意味都十足的眸子。平视,她里面那件吊带睡裙的领口又松又宽,他的视线可以毫无阻碍地饱览风光。若是向下,睡裙又短,白生生的腿晃眼得不得了。
在这样的诱惑之下,他的脸孔不可避免地变红。
俞知岁很乐意见到他这副模样,笑着问他:“我最最正经的小严总,要不要和我做些十八摸的事呀?”
哪有人这么大剌剌地把这种事挂在嘴边的,一点都不矜持,严松筠被她逗笑了,伸手拍拍她的腰。
“你先躺下,把身体乳涂完了,我们再来讨论这种不正经的事。”
她哈哈地笑起来,神情间可见快活,妩媚中掺杂着一丝单纯,清丽妖娆得坦坦荡荡。
因为在她看来,这种事就是最最正常的,拜托,我们是合法的伴侣,没有任何背德的风险,圣人都说食色性也,那她有什么必要不好意思呢?
她把睡袍的袖子递给严松筠,理直气壮地要求:“你帮我脱。”
严松筠白她一眼,轻轻一扯睡袍就掉了。
睡裙撩上去,他把身体乳在掌心捂热了才涂给她,一边抹一边听她絮叨:“你说,那个什么剧本征集大赛能不能变成固定栏目啊,每年一届?我觉得有时候网友写的本子比编剧想秃头想出来的有意思多了。”
“毕竟每个人的阅历是有边界的,他没见过,自然也就想不到。”严松筠回答道,“集众家之所长未必不好。”
俞知岁把下巴枕在枕头上,嗯了声,又问他:“每次都说我的事,你的呢?淮升的其他子公司,有没有什么难处?”
“难处倒没有,今年新收购的业务就只一个杏林讲坛app,但它绑定了淮生医药的智慧药房,患者如果选择杏林讲坛的线上问诊,结束后可以直接在智慧药房选购药物,这是个闭环,我观察了几个月,商业化的效果还不错,考虑明年会接入回春堂的中药饮片购买链接,进一步系统优化。”
“至于其他,一切正常,按部就班,现在这时候,平稳才能驶得万年船。不过……”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
俞知岁察觉,微微向后扭了一下头,“不过什么?”
“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我要问问你。”他温声说着,沾满身体乳的手掌抚进她的腿内侧,又很快撤出。
“梅姐前天问我,你们那部《玫瑰人生》还缺不缺赞助?”
俞知岁闻言一愣,觉得有些奇怪,“……她为什么问你,而不是问我?”
严松筠说是严松梅去集团开会,本来想问她的,“最近天冷,你不是没去参加例会么,她没见到你,就跟我说了。”
说起来俞知岁在淮升的地位真的非常特殊,总是随心所欲,还没人敢管,比如每个月一次的集团例会,她想不去就不去,反正会议记录刘常宁会抄送给她,竺见微还会帮她整理出要点,让她能一目了然,快速看完。
她哦了声,道:“我看她不只是没见到我这么简单吧?说不定还有点不好意思?”
之前她想拉徊笙珠宝的广告植入,还提过用广告费换代言,严松梅没接她的茬,默默官宣了他们的代言人。
现在看到怀声这几部剧居然火起来了,新剧又问了留颜日化和淮生医药,便也想掺一脚,但是又因为之前的事有些拉不下脸来。
严松筠笑笑,没接她的话,似乎是默认了她的猜测。
“你没帮我答应吧?”俞知岁道,“这可不是我不想,而是根本不需要,这是部珠宝行业的职场剧,人物原型可是我姑姑,而且我们家有紫荆珠宝的,所有戏里要用到的珠宝都可以提供,我再找一个珠宝的广告植入做什么?打架吗?”
严松筠笑起来,“我也是这样跟她说,让她实在想参与这个项目的话,就跟你商量。”
顿了顿,他继续道:“不过她既然没给你打电话,那就是算了。”
俞知岁嗯嗯两声,问他:“还没涂完吗?”
他拍了一下她的翘臀,清了清嗓子,“后面涂好了,煎饼,翻面。”
俞知岁骂他你才是煎饼,骂完翻了个身。
这一翻身,可以看的风景就多了。
身体乳这东西跟防晒霜一样,涂着涂着容易擦枪走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俞知岁终于从他怀里探出一张红通通的脸来,不停地大喘气。
他关节略有薄茧的手掌轻抚过她布满细汗臭的躯体,扶着她爬到自己身上,涂了身体乳的皮肤愈加柔滑,仿佛他不抓紧点就会溜出他的掌心。
俞知岁就发现,今晚的狗男人很激动,每一下穿凿都用尽全力,她被撞得东倒西歪,有时候那个恼人的东西还会脱离轨道,相当影响体验。
所以她后来麻溜下来了,“你来你来,换你主场作战。”
严松筠就笑笑不说话。
他的唇齿在熟悉的两点上流连不去,俞知岁被他这样细细碎碎的吻法闹得头昏脑涨,只依稀能看清他乌黑深邃的双眸,勉强听清他用渴望的语气在她耳边低哄:
“岁岁,岁岁你乖一点,好不好?”
“你躲什么,你不是喜欢这样的么?”
“岁岁,你小时候抓过泥鳅没有?你跟泥鳅一样滑……”
俞知岁:“……”别的我都能理解,你把我比作泥鳅,是嫌命长???
他最后一句是:“茉莉花香很适合你,我很喜欢。”
俞知岁呼吸一顿,几息之后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悠悠的,透着一股缠绵的愉悦。
余温未散,她窝在严松筠的怀里又红了脸,“你烦死了,快抱我去洗澡。”
严松筠就说她是用完就扔,“就不能对我好点?”
俞知岁傲娇地哼了一下,“我都独宠你了,对你还不好啊?”
浴室里水汽氤氲,她懒洋洋地抱怨道:“都怪你,现在又要重新涂了。”
严松筠捏捏她胳膊上的肉,“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行了吧?”
“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多给我们批一点预算。”她立刻就接口道。
严松筠定定地看着她,看了半晌才慢吞吞地道:“……你觉不觉得,我们像是在做什么不正当的交易?”
俞知岁登时笑得栽倒在他怀里,别说,还真是有点像。
一时间她脑洞大开,直到回了床上,她还在编剧情:“……我是一个家人生病等着用钱的女职员,为了项目,为了挣钱,不得不委身给死对头的老男人,老男人跟我说,只要我陪他睡一夜,他就给我投资。”
“结果睡过一次以后,老男人馋我身子,要包/养我,说要给我一个月一百万!”
严松筠听到这里,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花一百万一个月包一个女人?果然还得是俞总,那些男人都小气。”
“哎呀,别打岔!”俞知岁踹了他一脚,“我还没说完呢!”
“好好好,你继续。”严松筠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
俞知岁继续:“我想到卧病在床急需医药费的亲人,最终还是屈服了,成了他的女人。其实老男人也不老的,长得……嗯,跟那个叫严松筠的一毛一样……”
严松筠:“???”
“他太好看了,我喜欢上了他,可是老男人有个白月光,他明说了不会爱上我,但我还是希望我能感动他。后来……他真的被我感动了,他对我越来越好,我们还讲好要结婚。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白月光离婚回国了,他经常瞒着我去见白月光,我被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我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我怀孕了,我很高兴,我马上就要拥有一个和他的爱的结晶了,可是就在我走出妇产科的时候,见到了陪着白月光来看病的他……”
“那个、岁岁啊……”严松筠忍不住出声,想说这种情节太老了,现在电视剧会不会已经不时兴这种情节了。
但俞知岁完全不理他,自顾自往下说:“我很难过,想要打掉孩子离开他,但是他不允许,他把我囚禁了起来,还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我郁郁寡欢,终于有一天……”
严松筠以为她的女主角终于要逃走了,结果她的话锋一转:“我在梦里见到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她问我愿不愿意和她做一笔交易,她帮我逃出去,而她要一颗心当报酬,我问她,那个老男人的心可不可以,他刚做过体检没多久,那颗心还蛮健康的。”
严松筠:“???”怎么突然诡异起来了???
“她同意了,然后她就附身成了我,对老男人百般示弱讨好,老男人以为我真的屈服了,开始放松警惕,然后有一天,他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我把手伸向他的胸口,挖出了他的心脏……”
说到这里,俞知岁的手指攀上了严松筠的胸膛。
严松筠猝不及防地被她吓得一哆嗦,抖了一下,俞知岁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严松筠你被我吓到了对不对?!!”
严松筠简直无语死,一把将她的手薅下来,用被子把她的头蒙住,没好气地说了声:“睡觉!”
俞知岁艰难地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哈哈哈你居然会被这种老套的故事吓到,笑死我了!”
“这分明是个女主角脑子有坑的恐怖故事,是情节老套的问题吗?”严松筠反驳道,“深更半夜你讲鬼故事,怎么不出去大门口站在路灯下讲,那不是更有氛围?”
他越说越生气,最后干脆伸手拧了一把她的嘴。
俞知岁乐不可支,“根本不会有鬼,国内是不允许有鬼的,所以真相是女主角已经在囚禁中被逼疯了,幻想出一个红衣女人来帮她,最后她挖心那里,是给对方吃了安眠药,然后把刀片绑在手上,割开了男人的皮肤。”
严松筠听到这里,吐槽道:“这么痛他都不会醒吗?那得吃了多少安眠药?安眠药少了没有用,多了粉末不能完全溶解,会沉在杯底,那男的得多傻,鼻炎这么严重了吗,闻不到药味的?”
俞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