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荷~梦荷~你当我女朋友吧!”
“什么?!”
周梦荷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陆初煦,握着她手,一脸诚挚拜託她的模样。
怎么回事?陆初煦脑子让驴给踢了?!
“店长!!你怎么可以夺人所爱!!!”
在吧檯旁听到陆初煦握着他心仪的女孩子说这种话,杜立恆怎么可能淡定的装没听到?!
他立马衝过来,打算捍卫一下自己的领土,就见陆初煦啊的一声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自己脑袋喃喃自语说:
“对,我都忘了这事儿了.......”
立恆喜欢梦荷,他还在立恆面前让梦荷当他女朋友,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反观周梦荷冷静多了,看见陆初煦一脸懊恼的样子,就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不好解决的难题。
“店长,你有什么事好好说,大家一起想办法帮你。”
陆初煦顿时感激涕零的看着周梦荷,果然大一岁,沉稳度就比他们多一年啊!
“是这样的...我呢,端午节要回楚家一趟。”
周梦荷噗哧一声的笑了。
“什么啊?那就去啊!你不是跟楚爷爷很熟,而且时常过去吗?”
“对啊对啊,这跟梦荷当不当你女朋友,有什么关联?!”
他可是喜欢周梦荷很久了,前阵子才鼓起勇气想追她,奈何女侠一心投入工作,没啥心思谈恋爱,但可这不代表,他就能忍受别人将她给追走了!
“杜立恆你安静点,听听店长怎么说呀。”
杜立恆的嘴巴立马像拉上拉鍊一样,安静不说话了。
陆初煦简直汗顏,看看这互动,真是替立恆以后的家庭地位所担心。
但眼下可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
“是这样的,我今年都二十九岁了,不是没个女朋友吗?这次回去啊,就想带个女孩子让‘家里人’放心放心,梦荷你别担心,不会过夜,我也不会乱吃你豆腐,你就陪我们回去跟楚爷爷吃几颗肉粽,我们就送你回来了。”
“梦荷小心啊...会这种要求的,通常都会让你假戏真做喔....”
杜立恆酸溜溜的在旁边补了一句,就被周梦荷给小小瞪了一下。
杜立恆在嘴里嘟嚷着,怎么他就没想到这点呢!他要早这样做,早追到人家了!
可恨哪!!真笨!
一向对身边的人很讲义气的周梦荷,立马捶着自己的胸口说:
“放心,交给我吧!保证让楚爷爷满意。”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楚谦晨无语了。
这个坐在后座,穿着淡黄色长洋装,绑着公主头的女人,是陆初煦的女朋友?
呵呵呵,开玩笑呢亲。
他一个喜欢同性的人,居然交了个女朋友?
呵呵呵,好好笑呢。
呵呵呵。
感受到车上,正确来说是副驾驶座,传来浓浓一股低气压的陆初煦,此刻只感觉压力山大。
好几次的轻咳,想引起两人注意,奈何一个不接他的话,另一个从后照镜用眼神询问他,她该说什么?
陆初煦一路开的很慢,就是被这两座冰山给冻的!
周梦荷不是个傻的,打从一坐上车开始,前头的楚爷爷的孙子...叫阿晨是吧?
他整张脸酷的彷彿她与陆初煦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不过除了一言不发,他倒是没说出什么不礼貌的话。
所以周梦荷也乐得当乖乖牌女友,少说少露馅。
否则老娘懟死你!
于是三人各怀心思的到了楚家,由于事先打过招呼了,楚霸天对于周梦荷的到来,心里虽有些疑问,但觉得陆初煦都二十九岁了,个性长相也不差,没个女朋友才奇怪呢!
一场午饭吃下来,楚谦晨竟全程一发不语,陆初煦还时不时的偷覷着楚谦晨的反应。
周梦荷这个准女友更有趣了,安静的坐在那里,独树一帜、自成一格的画面,彷彿只要等她吃完这顿午饭了,她还会双手合掌,说声多谢款待的感觉。
楚霸天被自己的想像给逗乐了。
他平时没事在家,就是自己跟自己下棋,看看报纸,偶尔附近散散步这样。
顶多吧,最远开车到时光咖啡厅坐坐!
自己孙子楚谦晨的个性跟他一样闷他知道,还不如陆初煦来得开朗有趣。
若陆初煦是女孩子,他可就能合理怀疑自己的孙子在吃闷醋!
不然人家带女朋友来给他这个做爷爷的看看,他一个做人家弟弟的,在那装什么闷葫芦?
“梦荷,我带你去看爷爷家的鲤鱼吧,爷爷他们养得可肥了!”
陆初煦实在是受不了饭桌上这古怪气氛了,找了个藉口就想带着周梦荷偷溜去院子透透气。
但陆初煦不知道的是,可能是他太过在意楚谦晨的反应了,事实上饭桌上真正诡譎不定的只有他们两个主角。
而楚霸天和周梦荷的肉粽吃得可是津津有味。
一张方型桌,只有那坐彼此对面的两位一个低头吃饭,一个不安偷覷。
周梦荷心里觉得有戏,便心想:那不然推他们一把?
“初煦,你等等我。”
周梦荷甜甜一喊,三步併两步跟上前,右手主动的牵向陆初煦微张的左手,他不禁惊讶咦了一声,被周梦荷暗示的看了一眼。
陆初煦脖子僵硬的想看一下楚谦晨又不敢看,只得愣愣的由着她牵,同手同脚的走向院子了。
“那、那我们去、去看鱼...”
楚谦晨脸色极黑的将筷子放下,衡量到在爷爷面前又不能摆着臭脸,只得将心中那已烧到喉咙的醋火再压抑回去。
楚霸天擦了擦嘴巴,站起身来邀请他对弈一局。
“谦晨,跟爷爷下一局棋吧。”
楚谦晨也如出一辙的咦了一声。
不出半个小时,楚谦晨苦恼的瘪着嘴执着白子。
往棋盘上一看,黑子佔了地方三分之二。
那白子看似分散四处佔地为王,实则被黑子悄然跟紧在后,掐住脖子一般。
楚谦晨那白子在指尖磨挲,下意识就想把棋子跟以前在考场解不出题时,拿着笔在指间走楼梯一样,被楚霸天捲着报纸轻拍了下,楚谦晨才顿悟一机灵,努力思考如何杀出重围。
啪的一声轻响,落子无悔。
楚霸天从旁捻起一颗黑子落下,带走了已经没气的三颗白子。
楚谦晨内心早已呕到不行,只能求饶般的喊了声:
“爷爷.......”
楚霸天将楚谦晨的苦恼表情尽收眼底。
那刚刚轻打了楚谦晨手背,捲筒般的报纸,活像古人拿的一把风雅扇子。
他拿它指着棋盘上的黑白子说:
“心不在焉、丢三落四、身在曹营心在汉。”
明明楚霸天是在讲解他棋盘上的棋,楚谦晨却听得有些脸燥热。
不过五秒,楚谦晨收着棋盘上的黑白子,正襟危坐的说:
“爷爷抱歉,这次我一定会专心的。”
楚霸天没回应他好不好,倒是探究般的从楚谦晨头顶上飘来了一句:
“你在想阿煦,是吗?”
楚谦晨的手,几不可察的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