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外,刺穿云块的根根金线在栽满梧桐树的道路上相互交织,层迭的树叶滤筛着耀眼的金辉,摇曳的光影稀疏撒在倚靠着毫不起眼轿车旁的女人。
淡淡斑驳光影轻轻晃着,她穿着红色高龄无袖露腰针织上衣,下身浅蓝色牛仔裤,腰身比本就优越的情况下,靠着装束拉长了身型。
黑发红唇,褐色墨镜遮挡住半张小脸,瀑布一般的波浪发丝拂在光洁的藕臂上。
柯洛晃了神,这一幕将她趁得宛若神明。
柯京没有似他那样停住步伐,只是行走间微有顿挫,三个月之期竟像三年之久。
这个女人和他印象中的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入侵的效果依旧那么强烈。
路曼按下车钥匙按钮,后备箱缓缓跳开,柯京扯着柯洛手头的背包放进里头,随后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车旁。
她歪了下脑袋示意上车,柯京连斡旋的心思都没,晒得有些泛红的脸黑的像包拯。
天天加练就够受苦受累的,他这个哥哥跟疯了一样在加练之余还要私练,就三个月,再怎么招也不可能练成健美冠军啊!
见柯洛不动,路曼扯下墨镜从他t恤领口塞了进去,墨镜挂耳勾着薄纱布料往外拉。
他的个子高,想从这个角度看里面显然不方便。
柯洛纂住衣摆,正准备脱下,被路曼反手按住,润白的指尖似乎涂了粉色的甲油,甲面被光折射出细碎的闪点,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两胸之间的沟壑将鼓囊的胸肌凸显,只是轻轻撩下,就让他的两个小豆粒起了反应。
原本瘦弱不堪的身体现在好像强壮的让人不容小觑,路曼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她撤回墨镜戴上脸,拉扯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
柯洛连忙绕车坐进副驾驶,不等她提醒扣下安全带,眼神一刻都未曾从她身上离开。
“入校之前给你报的驾校,科目一考了吗?”她启动车子往郊外走,杜爱莲那处住所边上她还有房子,给他俩住正合适,没事还可以帮她照料下。
“考了,我会尽快拿到驾照。”柯洛抓着安全带有些紧张,路曼此刻的问询更像站在讲台上刻板的老师,让他心里有了几分压力。
“杜奶奶给的医书……”
“看完了,你可以随便提问,在校期间都有复习。”不等她说完他立刻抢答,在她看过来的那刻噤声不语。
路曼看了眼后视镜里打着瞌睡的柯京,“你们想好做什么了吗?”
柯洛点头,小心翼翼看了眼她的表情,“我和柯京商量过了,跟着你。”
她笑了声,艳丽的红唇勾着小小的弧度,显然心情不错,“跟着我?送你们来之前我是不是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柯洛小声嗯了句,“我随时都可以。”
“嘁!”柯京不满地偏开头,对前头两人的调情抱有不满,但余光却忍不住飘向她印在后视镜里的下半张脸。
入校前轻飘飘的那个吻,让他连日连夜抛之不去。
她今日来接他们涂个这么红的唇是闹哪样?故意提醒他那个被夺走的初吻吗?
过分!恶心!讨厌!
不要脸!
“那就今晚吧,如何?”她倩笑着,墨镜都挡不住她溢出来的笑意。
柯洛心头一紧,连话都有些磕巴,“一、一起吗?”
“当然,你俩长得本就相似,一起肯定……”她换了只手扶正方向盘,右手滑向他裤腿,慢慢挪向腿根,“很刺激吧?”
男人的脸色爆红,从脸颊两侧蔓延至脖子,就连裸露在外的手臂都暴涨成猪肝色。
这就是充满青春气息的男人啊,小雏鸡就是好逗。
车里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闻得她都有些上头。
屋子没有杜爱莲住的那间大,但也是三层小高楼,一层两个房间加卫生间,足足可以住下四代人。
路曼只是看它朝向好,院子大,没多想就买了,连翻新都没翻,还保持着原住民的装修,看起来有些破破烂烂的。
“这里的家具你们都可以换一换,毕竟别人住过,这卡里的钱够你们活半辈子了,拿着。”她将银行卡塞进他手里,也不容拒绝。
柯京再次嗤鼻,手里头的行李坠地溅起大片灰尘。
“不要以为有钱了不起,我们俩就值你这点钱?”
路曼眨眨眼,细长的食指搭上红唇轻点,“你说得对哦,我都还没试呢,指不定连这点都不值。”
“你!”柯京气到跳脚,训练这段时间因为脾气没少吃苦头,但骨子里被宠出来的性子一时难以改正,她随口两句话就能气得手舞足蹈。
“我俩价值百亿,千亿,你那点钱连我们的小指头都碰不到!”
“是吗?”路曼走上前,尾指勾上他的,明媚的脸上满是调侃,“这不是碰到了?”
柯京跟浑身触电一样板直立正,连头发丝都好像绷直了一样,尤其是那根被勾着的小指头,直的都在颤。
路曼笑得有些岔气,感情这小子只是嘴上牛,一碰就……这是硬了还是软了?
越看越有趣,她忍不住拉着他胳膊压低他的头,小口啃了上去。
柯京整个人硬了,真的硬了,耳梢红的几乎要滴血。
这和那次的吻感觉完全不一样,上次她故意用舌头舔他的唇,弄得满嘴都是她的味道,这次她换成了咬,小小的牙齿排列有序,整整齐齐咬在他的下唇上。
湿软的小舌涌进齿下,下腹突然窜起一团火,心口一痒,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长出来,酥酥麻麻的,止都止不住。
路曼松开他的手,见他上道的低着头,虽然动作僵硬,但始终没有嫌弃地从她脸上离开。
呆滞的目光毫无焦点,垂落在睫毛下坠的方向,有些乱,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习惯性的点到为止,没有突破他紧锁的牙关,对于柯京,她并不想一步就吃到嘴。
柯洛一言不发将她送出院子,手里还纂住她先前给的卡片,只是神情明显比最开始失落。
路曼已经打开了车门,思索再三回头看他,食指微勾,他眼睛一亮,刚上前,妖艳的唇就如他所愿印在自己的心口上。
软的一塌糊涂,像天空中触不到的白云,像小时候嘴馋父母却不愿买的棉花糖。
路曼压着他的脖子轻轻一捏,轻而易举的将舌头滑了进去,雄厚的舌很青涩,吃起来别外生动。
再次脱离时,他的唇色明显红了,路曼抹掉吻出唇线的口红印,没有多说,戴上墨镜坐进车里。
车尾扬尘,立于屋外的男人和屋内人一样,呆呆摸着染红的唇,心口乱成上蹿下跳的小鹿。
她,端水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