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听你的——唔……”
罗生生埋怨未半,张启的双唇就又被他给堵了个严实。
程念樟回击的这个吻,报复感浓烈。
他携卷着粗重的鼻息,撬齿后,灵舌长驱直入,蛮横扫过各处,只为刺探对方敏感的底线。
两人在这股缠斗间,用口津交换出“啧啧”声响,混合女人“呜呜嗯嗯”的抗拒鼻音,和波伏起落中,腰肢摩挲着身下衣料的动静……缤纷入耳,瞬间将他们彼此情欲的引线,擦火点燃。
程念樟于氤氲中,半睁开眼,趁着换气的当口,门齿作恶般咬住了她的下唇,微微拉扯,再倏地松口,随后立马含濡住她唇肉上被啃噬出的齿痕,放任着自己态度在惩戒和抚慰间暧昧游走,让人捉摸不透。
罗生生有些遭不住这种厮磨,但又委不下身和他出言求欢,于是便偏过头,象征性地抬手,假意推了推身前这男人的肩胛——
“别这样……”
语气绵软,欲拒还迎的。
“怎么?”程念樟上瞟一眼后,稍抬起身,抽出自己裤腰内衬衫的下摆,慢条斯理地解着剩余的襟扣,与她淡淡调笑:“又不想要了?”
“哼……”罗生生努嘴:“别当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一环一环地给我下套,自以为上了床就能万事大吉,哪有这种好事?”
“我是操你,又不是杀你,做完想怎么清算,到时照样由着你来,何必非要急在这个时候煞风景?”
这话说得……
简直是无赖至极!
但偏偏这男人就是能把这种不要脸的诡辩,说出一种顺理成章的气势来,让人一时半刻根本找不出得以反驳的抓手。
就在罗生生当下讷然不语的间隙,程念樟找准机会,甩脱衬衣,直接裸着上身,又重新朝她欺压了回去。
他先含了口罗生生略微泛红、透着热烫的耳垂,用舌尖来回拨弄这块软肉,吹拂而出的呼吸,刺痒地搔过耳廓,带起女人自牙关而起直达下腹的一阵奇异酥麻。
“嗯……”
随仰头发出的嘤咛,罗生生拱起下腰,小腿忽而交迭着收紧,将男人的后臀死死圈禁住,抵向了自己腿心。
释放掉耳肉,程念樟又一路沿她侧颈向下亲吻,遇着碍事的毛衣,便直接拉起织物下摆,往上就是到顶的一掀。
罗生生今晚内着单薄,毛衣彼时上堆在与腋窝平齐着的位置,和男人刚才扯下的罩面构成缝隙,露出她粉嫩的乳尖,正好供他亵玩吮弄。
“啊嗯……别……别那么舔……啊……”
男人后脑的软发,在尾声的吟哦中,被她揪得死紧。
然而这种宣泄似的抵抗,并没起任何制止的作用,反倒还因快感的传递,加剧了程念樟的兴奋,催他只手向下,隔着女人仔裤的布料,开始来回搓揉起她那已经绷紧到极致的腿根。
“痒啊!”
罗生生被他磨得下体不禁一抽一抽地吸紧,上身亦难耐地扭捏着,直想从他嘴中逃离。
“啧啧啧……”
可惜这男人在性事里向来我行我素,喜欢把控节奏,罗生生越是想逃,那他嘴上口活的吸嘬舔咬,就会表演地愈加卖力。
女孩仔裤的扣眼被男人无觉解开,原本他游离在外的掌心缓缓滑入,隔着底裤削薄的布料,寻到毛丛下藏匿的花核,便开始一下又一下画着圈的揉摁。
因快感太强,罗生生手上蓦地施力,压住他的头颅,对空就是一声碎裂又放纵的尖叫:
“啊!!!”
“哼……”
程念樟轻咬乳尖,自鼻间漏了声低笑。
很是得意。
当感知到女人松开手劲,他亲了亲她侧脸,继而扯落自己脑后的小手,默默起身站直,牵着虚软的罗生生从台面坐起,帮忙脱去毛衫,再熟练地解开背扣,替她卸下胸衣。
“现在想要了吗?嗯?”男人刮她记鼻头:“你上辈子大概是属鸟的,每次前戏,都戒不掉嘴硬的毛病。”
“那也比你好。”罗生生忿忿,白眼后,用手指戳了戳他心口的位置:“至少我这里是软的,不像你……不光嘴硬,心也像块石头,又黑又硬,都不知道跳不跳的?挫心死了。”
“你摸摸不就晓得了。”说时,程念樟捉住她手,强硬地摁住女人手背,教她柔软的掌心,能够完全贴敷上自己左侧的胸口:“它跳吗?”
当然是跳的。
还跳得有些异样的急快。
擂在手心里,“咚咚咚”的,连带着罗生生的心脏,也跟着快跳了起来。
“嗯。”
女孩乖巧点头。
见势,程念樟挑眉,嘴角的笑意扩大。趁罗生生难得听话,他又引着胸口那只软手,沿自己腰腹的沟壑缓缓往下,最终定在那已然鼓胀的腿间:
“那它呢?”
“不害臊!”
虽然嘴上嗔怪他,但当这男人拉下裤链,罗生生还是主动伸手,循着欲望的本能覆握了上去。
“呃啊……手慢些,有点敏感。”她还没动几下,程念樟就颤抖着缩了缩背,也不知是真爽,还是假装的讨好:“你在安城没什么人际,今晚是独身去的金街吗?”
“嗯,被人骗进去的,本来想走,但人家说有鸭,我就琢磨着好奇点来看看,正好体验体验你召妓的乐趣。”
“嘶——”
罗生生这话有点埋怨的意味,到了句尾更是直接用足力气,改撸变掐,猝不及防间,惹得程念樟皱起五官,咬牙就是一阵吸气。
待锐痛过去,这男人轻轻打掉女人手背,借靠着自渎,才勉强维持住了自己阴茎勃起的硬度:“呵,明知道被骗,还留店给人当韭菜,你心也是真大……”
“人在气头上,哪管得着那些?当然是宣泄完了情绪,才会去想其他事情。再说了,你发个什么‘单身声明’膈应人的时候,我也没见你程大制片有所谓理智可言,咱半斤八两的,谁也别看不起谁,你说对不?”
话到末尾,罗生生挑起眉弓,抬手调戏着勾了勾他下巴,而后揽住这人脖颈,用一招推手,又把太极打回到了程念樟的身上。
“呵,我就算再和你置气,也不会幼稚到这种地步,把私事故意摆上台面,来给自己招惹麻烦。”
“什么意思?难不成不是你自愿的?”
程念樟撇嘴,因这事复杂,他怕中途踩雷再起争吵,思绪纠结时,眉心于几不可察间,不耐地急皱了一下。
“我怕你当我挑拨,想转移矛盾,所以一直忍着没说。但实际这事的症结……在宋家兄弟身上。”
怎么还扯上了他们?
罗生生歪头,表情迷蒙,搞不懂程念樟在说些什么。
“宋?”
“嗯,年会上出了事,我本以为宋远哲多少会念你点旧情,发招至多只会向我,不会波及到你。但万万没想到,我还是高看了这对兄弟的仁义,最后竟还是先挑了你这颗好捏软柿,往死里下了狠手。”
“我?他们对我做什么了?为什么和你发声明又能扯上关联?”
“一句两句解释不清,而且事发当晚,国内的网络,我们团队已经第一时间做了信息清理和关键词屏蔽,要举证也并不容易。但外网上目前还有残余,真想知道,你搜自己名字应该就能查到,大抵都是些他们买的水军,借我粉丝名义发表对你荡妇羞辱的言论,再穿插你真实信息的披露……受得很恶毒。工作室发的声明,只是一种混淆视听,化解恶意的公关手段,只是时点碰巧罢了,并不是专程为来气你。”
说完这些,程念樟低头看了眼自己热硬的分身,也不等女孩消化句意,揽腰抱住她,伸头对准双唇,便又是一吻。
“做完再细讲吧,生生……我现在真的有些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