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熙的时间剩不太多。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破开师姐下的重重结界,好不容易找来云岛,当她踏进屋子里时正好无依瑶到外头透风,只瞧见楼情艷惊讶地看着来人。凝熙一见她就气,要不是这隻妖物怎会闹得风风火火,心中愤怒,下手自然没有轻重,先是出掌拍晕她,又用捆妖绳将她缠着结实,刚扛上肩膀就察觉师姐的仙气逼近。
她后脚跨出院子,无依瑶的脚便踏上云岛,两人不碰巧打上照面。
"凝熙!别…"无依瑶话没说完,凝熙就拉着楼情艷跃下半天高。
她身为一隻青羽老鹰,飞翔的速度远快于祥云的无依瑶,她吃了秤砣铁了心,虽不知妖物如何迷惑师姐,她也不能让魔头滥杀中土万千性命,心中一决更是加快振翅。她突破凡界屏障,立刻感觉漫天魔气,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隻麒麟于半空中衝撞,翅膀一弯失速下坠。
"吼!"麒麟咆啸,踏着疾风追上掉落凝熙和她爪子中的楼情艷。
无依瑶见状神情一懍,抬手顺间幻化无数荷花欲接住失控的凝熙和楼情艷。
说时迟,那时快!破空划出魔气斩断绽放的荷花,凝熙身子重重摔在地上,楼情艷却被捲进如藤蔓般的魔气,咻!的声拖进地底。
"小蛇!"无依瑶放声吶喊,但楼情艳的妖气已经消散,她回头查看凝熙伤势,却见师妹被麒麟一脚踩着脑袋,"雪问冬!放开凝熙!"她急得手中掐指,大有不放人就战一场的意味。
麒麟沉着地瞪视无依瑶,她的眼神从来都桀傲不驯。
"师妹这么做肯定有理由,你先放了她。"无依瑶耐着性子安抚,她一样担心楼情艳的安危,她也相信凝熙不会无缘无故绑人。
雪问冬盯着她好半晌,才化为人形将凝熙踹回无依瑶身边。
"师姐…"凝熙挣扎地爬起来,摀着胳膊道,"师姐,魔头威胁我若不交出蛇妖就血洗凡间,你知道我们不能让她如此,所以我才将蛇妖…将她带出来,万千无辜性命和一隻蛇妖相比,孰轻孰重师姐知道的,我这么做并无不对。"
无依瑶听完凝熙的解释,悠悠地点了点头,凝熙没有做错,但她的心却像被掏空。
疼得慌。
"你没错,天下百姓没错,那家母何错之有!"雪问冬忍不住说道,她字句冷酷,像是掺了冰渣让人心寒。若她为天下无辜性命着想,楼情艳的命就没人在乎?同为性命,怎能拿命换命,"你的做为就是推她入地狱!"
"我…"凝熙被堵得哑口无言。
无依瑶暗自拽紧拳头,她生性向善本该就苦眾生,将万千性命与楼情艷一人性命比较,究竟孰轻孰重?一条命是命,千百条命也是命,哪有什么轻或重。但凝熙也并没错,真正错得离谱的是前骨紜。
"莫要再吵了,骨紜恐怕将小蛇拖进魔域,我们得想办法救她出来,"无依瑶咬住下唇,魔域不比凡间、上界,亦不属于地府或鬼界,那里龙蛇杂混没有规矩,谁力量强便是主宰者,混乱且残暴,"雪问冬,这次我们得联手救出小蛇,你不会推拒的,对吧?"她看得出来,小蛇于她同样重要。
雪问冬无须考虑,拱手作揖,面无表情道:"还请上仙指点一二。"
这头几人商讨如何救出楼情艷,另头她已经被拖进魔域,混乱间被一群男男女女簇拥着往前走,又是梳理、又是着装的给她装扮,速度快得她没法喘气,接连又被忙碌的人群带到金碧辉煌的大厅中,两旁站了无数女子,低头恭敬地朝她鞠躬,齐声道:"恭迎王后娘娘。"
然后她被带到金灿灿的王座旁,茫然地坐下。
"这是哪?"她回过神,怯生生地问道。
忽然‘碰’的声,厚重门扉霎时弹开,来人八面威风地走进厅堂,她穿着玄黑滚银华服,衣摆一隻卧龙绣得徐徐如生,腰间缠着暗紫丝绸衬得身姿婀娜,苍白面容点缀淡色胭脂,三千青丝柔顺地梳理脑后,盘发扎着玉骨釵和玄铁步摇,那双微瞇眼眸含着笑意,将浓重的紫红色泽化成如春水般轻透,除去肃杀之气,徒留夭矫不群。
"恭迎魔主殿下!"两旁女子立刻匍匐跪地,齐声喊道。
前骨紜满意地走向楼情艷,瞧她一脸惊恐,便执起她的手,柔声道:"好艷艷,别怕,这是我的王宫,没人能进来,你且安心,"感觉楼情艷要抽回手,她立刻反握住,力道之大彷彿要捏断她的手腕,"艷艷乖,今日我们就成亲,等我们成亲你就是我的,哪也不能去。"
她的力气极大,语气却柔得能掐出水。
"情艷不…"
"嘘,"前骨紜以食指抵住她的唇,轻声笑道:"莫要胡说,你是我的,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拒绝呢?乖,听话。"玉手一扬,四周传来磅礡礼乐,琴蝶捧着交杯酒上前,恭敬地跪下,只见前骨紜拿起一杯递给楼情艷。
"喝下交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她笑弯着眼,催促楼情艷与她交杯,不知是蛊惑使然亦或是前骨紜无形的威迫,楼情艷傻楞楞地与她喝交杯酒,火辣的酒水入喉,礼乐声响彻云霄,前骨紜大笑着甩开酒杯,玉手再扬她已和楼情艷倒卧于奢华床榻。
一切都来得如此突然,每个画面和环节都快得让楼情艷无法反应。
当床幔被放下,她才突然坐起身。
"你是谁!这是哪?"楼情艷恐惧地往后爬,左腿却被前古云按住,"放开情艷!情艷不认识你!为什么抓情艷!情艷要出去!"她拍打着前骨紜的手臂,不料被她掀翻面朝下压在鸳鸯锦被上。
"我们都成亲了,还问我是谁?艷艷,你倒仔细想想,我到底是谁,嗯?"前骨紜话中带笑,却隐含着威吓,她边说边退去楼情艳的喜服,大胆地扯开她的缠腰,感觉她不安地挣扎起来,就使劲地抽她臀瓣,直到她埋在被子里低低啜泣,前骨紜才略显温柔地替她揉揉。
"放开情艷…情艷不要留在这…疼…呜…"楼情艷力气没前骨紜大,她挣脱不了,说错话就得挨打,没回儿就哭得乱七八糟,"别打情艷…情艷疼…呜…放开…放开…"似讨饶又似倔强的话语不断传出,前骨紜柳眉一挑,将她翻回正面。
"艷艷,你瞧仔细啊,我是紜紜,你的紜紜啊,"前骨紜嘴上边说,手扯着楼情艳的头发,冷声道:"唉呀,艷艷真是糊涂,真把我忘了?你想不起来,我可要生气的,我若生气就要惩罚你的,赶紧着,我给你半炷香时间。"
楼情艷肩膀一疼,被前骨紜给咬出血,她吓得哭嚎得更大声。
前骨紜没理会她,探出舌尖细细地舔着,听她哀嚎忍不住勾起唇角,不料楼情艷那壶不开提那壶,抽着气哭道:"瑶瑶救情艷…呜…情艷怕…瑶瑶…瑶瑶…唔!"她顿时被前骨紜掩住口鼻没法呼吸,瞪大湿润的双眼望着前骨紜。
只见她整齐的秀发缓缓飞扬,浑身上下散发着黑气,混浊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让谁来救你?嗯?"前骨紜面色扭曲,牵起的嘴角却有着残酷的笑意,"这里是我的王宫,是我的魔域,她们若敢来,我就杀了她们,割下她们的肉餵给你吃,让你知道什么叫懊悔,让你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你说好不好啊,艷艷?"
楼情艷艰难地摇头,吓得眼泪直落。
"半炷香时间过了,你想起我是谁了吗?说说。"前骨紜松开手,让楼情艷回答。
然而她依旧抿着唇摇头。
啪!一个耳光掠过,力道大得楼情艷嘴角溢血。前骨紜不管她哭不哭、委不委屈,掐着她脖子恶狠狠地吼道:"你敢忘!你连挖出你妖丹的我都敢忘!楼情艷!你非得气死我不可吗!招惹无依瑶!牵扯雪问冬!你这该死又噁心的蛇妖!"
"啊!"楼情艷一个挺腰,痛得凄厉惨叫,她泪眼矇矓地抓紧身下的棉被,被前骨紜强硬地压制住,下身动作毫不怜惜,粗鲁的、蛮横的、霸道的惩罚她。楼情艷张着嘴又是吸气又是哀嚎,眼泪沾湿了锦被,模样狼狈不堪。
前骨紜专心地惩罚她,浓如墨的眼眸只剩楼情艷忍痛的表情,她鼓捣了半晌,将如死鱼般的楼情艷翻身,贴着她的背脊继续折腾她颤抖的身子,不时洩愤地拍打她红肿的臀瓣,或张嘴兇残地咬住她的肩,用利齿划破她的肌肤喝她的血,恨不得直接将她吃进肚子里,永远只属于她。
"差点忘了,还有一份厚礼要送给你。"前骨紜边说边拿出以往最呵护的同心玉佩,她催动魔气将溶入暖玉中的破碎妖丹引出,这些都是她杀了楼情艷后,残留的元神,她匯集后封入玉珮带着,好比楼情艷在她身边,如今人回来了,这便无用处。
她将小圆珠的破碎妖丹藉着手指推进楼情艳的身子,不断探入,彷彿要将手臂伸进去。楼情艷疼得哭喊,无力挣扎全被前骨紜挡开,她只觉得身子像要被劈成两半,双腿被大大扯开,那塞进身子里的力量开始作用,不断撕扯着她的心口。
"啊!"一阵椎心刺骨的痛袭捲而来,楼情艷痛呼了声昏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