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食堂的事件结束后,就没有再出现那些孩子们攻击血怜的状况。
燕尾服兄弟也在暗杀失败后隐藏起来了。
在这三个月之间,学校比以往更加和平。
没有任何学生攻击血怜,门禁时间在外走动的学生也减少了。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寧静一般,异常的和平又诡异。
血怜多次到地下室想找父亲谈话,但父亲却像是在躲她,每次去都见不到人。
明明父亲能待的地方就只有学校地下室,却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人的踪影。
跟燕尾服兄弟一样。还有其他孩子们也都从类似监狱的房间里消失不见了。
彷彿那些人本来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前看到的只是幻影一般,全部都消逝殆尽。
地下室已经够死寂一片了,如今没有人的地下室就像是一栋废墟场所,显的更加是一间鬼屋,寧静又惊悚。
白望跟血怜的上课出席率一到达标准,每天去的地方就只有格斗练习场。
偶尔是两人互相切磋。血怜忙的时候白望则是跟无名练习。
三个月间,不停的不停的使用彼岸之力。
就只为了在即将到来的游戏里存活下去。
血怜说过,这次的游戏会比以往的都还要危险,而且还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那是随时都有可能死亡的预感。
所以两人每天太阳升起到晚上的门禁时间,都会在格斗练习场不停的运用彼岸之力。
直到能够使用自如彼岸之力,以及能打倒近乎神级,发挥百分之十的无名才能勉强在游戏里存活。
血怜在很早之前就能打败无名,而白望在游戏开始的前一天,也将要打败无名。
格斗练习场。
血怜盘坐在一旁,嘴边叼着棒棒糖,双手环胸,正慵懒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白望双手拿着圣洁,眼神里流淌着坚毅与觉悟的银河之瞳,面对着拿着双刀的半透明状的无名。
他右脚一踏,就消失在无名的面前,瞬移一般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在他刚要举起手中的圣洁时,无名拿着双刀迅速转身挥向白望。
殊不知,却只挥到空气。
白望早已消失。
无名蹬地一跳,旋转一圈到半空中,彷彿无重力一般头顶朝下。
视线落在白望,就看到白望在她的身后准备朝她的后脑勺开一发子弹。
如果不即时离开的话,肯定早就死亡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进步神速,在今天一定能打败我。
她暗自在心里如此说道。
趁着无名还在失神之馀,白望早已举起手中的一把枪,朝无名无声的开了几发子弹。
无名惊觉,立刻从半空中掉下来,旋转一圈,双脚稳稳的站在地面上。
白望的另一把手枪也举起,顺着无名的动作不停的开枪,却没有一发打中无名。
并不是白望的瞄准能力太差,而是无名在半空中到地面上的这段时间,以肉眼不易察觉的微小动作躲掉了白望的子弹。
无名咻的一下衝到他的面前,正要挥刀时,却发现眼前的白望歪斜了九十度,脚踝有种小小的疼痛感。
视线往下,就看到了白望的脚踢了下她的脚踝,正死死的抵在无名的脚边。
明明是很容易察觉到的事,却在她挥刀的一瞬间让她倾倒而下,来不及反应。
白望快速旋转了一圈手中的圣洁,然后对准要摊倒在地面上的无名脑袋,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顏。
在扣下扳机的那一刻,无名的嘴角勾起,从白望的眼前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她的一把刀从眼前迅速的飞过来。
白望侧头,躲掉了那把刀。
然后再瞬移一般转身,同时举起圣洁,对准了准备挥向他的无名。
在她震惊的瞬间,开了一发无声的子弹穿过了无名的眉间。
子弹的威力让无名往后倾倒,同时她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顏。
「白望,恭喜你合格了。」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散发出微弱的蓝色光芒。
一瞬间,就消散在白望跟血怜的眼前。
在今天,仅短短的五分鐘战斗,就轻松的赢过了发挥百分之十的无名。
血怜的棒棒糖也在战斗结束后,口中只剩下塑胶味的棒子。
她拿出随手一丢,塑胶棒顿时消逝殆尽。
并对着白望露出了一抹满意又欣慰的笑容。
只见白望的表情有些凝重,眉头轻皱。
他抬起手中的圣洁,枪身里流淌的银河正闪闪发亮着,看着心里都会感到舒服又平稳。
但是白望目前的心情却异常的紧张与不安。
如果在游戏里没办法保护好血怜,他最爱的妹妹白希的话,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肯定──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