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校庆一如往常地正常进行,由于学校已经创立三十年,学校为了庆祝,在校园的草坪上种植了许多树木,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看到各种顏色的彩旗,前几天女同学坠楼的地方,学校为了掩盖痕跡,在那里刻意摆满了五顏六色的花盆,花朵看起来格外美丽。
季苡嵐一踏进校门,一股喜悦欢腾的气息扑鼻而来,来帮忙招待来宾的同学各个仪容整洁,拿着一束束的鲜花招待远道而来的贵宾,操场上人山人海。
季苡嵐走到警卫面前,眼神发出刺眼的光茫,她控制警卫的意识,要他在一定的时间关上学校的大门及后门,让人们发生灾难时无法逃生,甚至还要他开着货车直接挡在学校周围,货车上必须沾满酒精,更容易使火焰燃烧,这样学校就会陷入一片火海中,伴随着人们的惨叫。
随后季苡嵐也操控了更多的警卫及负责招待校外人士的师生去做这些事。
季苡嵐计画在早上十点,学校会举办欢迎典礼,每个师生必须在操场上集合听校长及其他贵宾的演讲,她就在那时在操场上製造巨大的火灾,这样可以确保每个人都会被烧死。
她只要一想到全校的人都会陷入火海,火灾过后,大家的尸体都会被烧成骨灰,家属也分不清楚这些骨灰的身分,她就觉得兴奋不已,她的眼角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甚至在她的左胸处也开始流血。
季苡洁拿着一袋东西踏上她厌恶的街道,她原本以为她这辈子不会再来这里,因为前几天整理季苡嵐的遗物时,找到詹子璟在季苡嵐生日时送给她的礼物,但由于她送的礼物都是马克杯或玻璃製的礼品,根本无法烧给季苡嵐,而且这些东西季苡洁也不会用到,她乾脆直接还给詹子璟,请她自己处理,毕竟这些东西是她送的。
季苡洁走到詹子璟的家门前准备按门铃时,忽然想到今天好像是今山高中的校庆,搞不好她不会在家。
但一阵拍打门板的声响在屋内传出,而且里头的人似乎不断地喊着快帮我、拜託救我出来等等,季苡洁觉得不对劲地赶紧破门而入。
季苡洁健步如飞地跑到詹子璟的房门前,发现到詹子璟的门锁居然坏掉了,她被困在里头出不来。
季苡洁拿起附近的长棍,她使劲地将门锁打坏,在门锁掉落的那刻,詹子璟终于手足无措地跑出来。
「你怎么被锁在里头?还有今天不是今山高中的校庆,你可以不用去?」季苡洁放下手上的长棍,上下打量着詹子璟的状况。
詹子璟着急地抓着季苡洁,她紧张到不停喘气,「季苡嵐回来了!她要在今天杀光全校的人。」
季苡洁震惊地张大双眼,「你刚说什么?季苡嵐回来了?」
詹子璟慌张地解释,「季苡嵐变成鬼后回来找我,但她的模样变得十分可怕,她说她要杀死当初害死她的所有人,我劝了她很多次,但都没办法阻止她,她今早甚至还把我锁在房内,要我不要去学校。」
「搞不好你去劝会有用,因为你是她的姊姊,我们现在赶快去学校阻止她!」詹子璟二话不说,赶紧拉着季苡洁往学校的方向跑去。
外头的艷阳高照,空气闷热,连一丝微风都没有吹拂,站在操场上的学生及老师各个汗流浹背,因为校长及其他来宾都在司令台进行长篇大论的演讲,滔滔不绝地讲着毫无重点的内容。
此时轮到校长要再继续介绍下一个来宾时,他手上的麦克风忽然没有声音,他请老师再换一个给他,却依旧没有声音,但在昨天,他们都有仔细确认过所有设备都是没问题的。
此时学校忽然广播,「各位师生、校长及来宾好,今天各位都会获得一份很棒的礼物,那个礼物是在这间学校已经过世的学生特别送的,请好好体验被火烧的感觉吧,全校的所有人都可以手牵手去阴间报到。」
贵宾觉得十分诡异,他不禁问校长,「这是怎么回事?」
校长保持镇定地安抚贵宾的情绪,「这应该是有同学刻意恶作剧,你们不用紧张,我已经请老师们去广播室抓人了。」
但校长才刚说完,原本湛蓝的天空瞬间被漆黑吞噬,季苡嵐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操场上,她的周围散发着炙热的火焰,头发像是强而有力的触手般,抓了好几位学生,想将他们勒死。
大家吓到惊慌失措,各个仓皇而逃,但是学校周围早就已经烧了起来,让他们无路可逃,他们发出一阵阵绝望的尖叫声。
季苡嵐恐怖的笑声贯穿整个校园,她的头发紧抓的一些同学,她使力地想将他们勒死时,忽然有一道身影出没,他拿着刀刃割破季苡嵐的头发,让同学们可以挣脱逃离。
「你怎么又来破坏我的好事!」季苡嵐怒气冲冲地瞪着夏言弘。
此时夏凌空趁季苡嵐不注意时,趁机在季苡嵐身后,变出网子困住她,网子上装满许多会让精力值快速降低的银针,几百根银针刺在季苡嵐身上,让她齜牙咧嘴,使她发出痛苦的喊叫。
夏言弘看到她的项鍊的顏色快速变化,内心却油然而生难以言喻的难受。
此时夏凌空赶紧夺走季苡嵐的项鍊,毕竟他们这些阴间使者使用任何能力时,都需要透过项鍊,如果项鍊拿走了,就代表季苡嵐无法再使用阴间能力。
但明明夏凌空已经将项鍊毁掉,但学校内的火势却没有变小的跡象,反而还更加旺盛。
季苡嵐低头抓着网子,随后网子在她身上燃烧,逐渐消失殆尽。
季苡嵐先是愤恨地瞪着夏凌空,随后她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头发瞬间变成一条粗壮的绳子,她用力地往夏凌空身上鞭打,夏凌空被打到飞往远处,随后倒地不起。
季苡嵐接着看向夏言弘,她飞快地衝到夏言弘面前,她紧抓着他的脖子飞往墙角,似乎想将他的头扭断。